帶著倉庫到大明

迪巴拉爵士

歷史軍事

方醒很嗨皮,作為壹個打工仔,他居然抽獎抽到了美國五日遊。
“能兌換成錢嗎?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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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1章 漁家傲

帶著倉庫到大明 by 迪巴拉爵士

2019-1-11 19:52

  秦紅捂著小嘴,不敢相信的看著方醒。
  幾個女人都有些吃驚,在她們的印象中,眼前的這位興和伯堪稱是文武雙全,溫文儒雅的人物。
  而剛才的方醒哪怕是呵斥徐敏,卻也沒有破口大罵,沒想到他最後居然這般粗俗。
  可看著方醒神態自若的模樣,再想想他剛才的粗話,幾個女人都覺得再恰當不過了。
  這就是揮灑自如啊!
  徐景昌壹拍桌子,喊道:“說得好!沒血性不如在家搓卵子!來,幹了!”
  幾人喝的微醺,張輔突然嘆道:“權大人今日辭官了,竟是連中秋都準備在路上過。”
  徐景昌打個酒嗝,不相信地說道:“他急什麽?”
  張輔面色淡淡的道:“大概是覺得壹刻也不想待了。”
  朱勇喝多了些,嘿嘿地笑道:“老權是個好人,陛下想留他當牌坊來著,最後留不住,就叫人去徐州,準備在那裏造個孝子牌坊,老權也算是功德圓滿了。”
  方醒霍然起身,拱手道:“今日興盡,多謝定國公的款待,多謝大哥和成國公的相陪,改日我在家中設宴回請。”
  三人愕然,然後齊齊點頭,目視著方醒在下人的陪同下遠去。
  徐景昌瞥見秦紅神色失望,就笑道:“那就是個愛妻兒的,妳莫要奢想了。”
  秦紅急忙垂首,掩飾著自己的失態。
  朱勇問道:“文弼兄,興和伯這是什麽意思?”
  大家壹起出來飲酒作樂,莫名其妙的先走了,這是大大的失禮啊!
  張輔搖搖頭,然後說道:“德華和權大人在金陵有過壹段時日的共事,大概是想去看看吧。”
  “這麽重情義?”
  徐景昌訝然道,對於他來說,情義什麽的並不是必需品。
  可重情義的才是好兒郎啊!
  幾個女人不禁黯然惆悵,只覺得自己和這等好兒郎再無緣分。
  ……
  方醒壹路來到了權府,見到大門敞開,壹些衣著破爛的男女在等候著。
  “這些都是不用的東西,妳們盡可拿去。”
  幾個仆役搬出來不少東西,那些男女壹陣爭搶,隨後大門前空蕩蕩的,只有秋風吹過地上的壹張廢紙。
  廢紙壹路飛舞著到了方醒的身前,上面的字跡歷歷在目。
  “妳找誰?”
  壹個仆役探頭出來問道。
  方醒撿起這張紙,看看上面的內容,居然是壹篇文章。他問道:“權大人可在?”
  仆役搖搖頭道:“我家老爺說了,今日誰都不見,陛下來了也不見。”
  ……
  回到家中,張淑慧和小白都在準備明天中秋節的事宜,兩個孩子也因為書院今日放假在家。
  見到方醒回來,正被無憂纏著去爬樹的土豆如蒙大赦,說道:“爹,我要寫作業。”
  方醒點點頭,問道:“平安呢?”
  “平安跟著去算賬。”
  土豆說完就跑了,無憂緩緩走到方醒身前,皺著小眉頭說道:“爹,哥哥們不陪我玩。”
  方醒牽著她往裏走,說道:“就今日忙,明日就好了。”
  土豆和平安這個年齡的孩子哪有耐心陪比自己小的孩子玩,幼稚的他們總覺得無憂更幼稚,無趣。
  “等過幾年無憂就跟著讀書好不好?”
  方醒覺得有必要在家裏辦壹個小學校,專門教無憂。
  想起這個他就想起了方五和呆呆,呆呆這個女人如今在莊子裏算是“女大儒”的地位,啟蒙輕而易舉。
  隨後無憂就央求著方醒帶她去玩,最後兩人去了後花園,到處搜羅了壹番,居然還弄到了兩個鳥蛋,最後方醒又放了回去,說是明年就有小鳥飛出來了。
  ……
  第二天天沒亮方醒就起了,只說出去有事,稍後回來。
  方醒出了臥室就看到了無憂,沒想到無憂早早的就起了,正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等著。
  方醒搖搖頭,過去壹把抱起她。
  “爹……”
  無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見到是方醒就再次閉眼,把臉蛋貼在他的肩上繼續睡。
  方醒就抱著無憂壹路上了戰馬,然後用披風把她包裹起來,壹路向城中而去。
  ……
  權府此刻壹片忙亂,兩輛馬車被牽出來,接著就是被兒孫攙扶著出來的權謹,至於仆役,除去從老家跟來的兩個之外,其他的都被權謹叫人給錢遣散了。
  權謹站在府外,只是看了壹眼府中,就轉身叫人扶著自己上了馬車,雙眼閉上,說道:“啟程吧。”
  馬車粼粼而去,身後的府門旋即關閉。
  這裏將會是另壹位官宦的住所,權家的痕跡會漸漸消失。
  壹路從城中走過,子孫中有人掀開車簾,貪婪的看著京城的風姿,他們知道自己此生大抵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  權謹並未管這些,他對子女的要求就是正氣、孝順,有此兩樣,這人就差不了。
  “祖父,孫兒想吃鍋貼。”
  這時前方左邊有人在擺攤賣鍋貼,那香味陣陣飄來,把晨霧都壓了下去。
  權謹點點頭,然後被攙扶下車。
  “父親,陛下都叫人來送行,您為何要提前走呢?”
  權謹瞥了兒子壹眼,說道:“陛下時常說了少迎來送往,為父多年為官,於國無益,何必折騰。”
  等到了攤子邊上,卻已經有壹對父女在坐著,邊上兩個大漢在站著,看著是護衛的模樣。他們壹邊吃鍋貼,壹邊警惕的觀察著行人,見到權謹時,壹人說道:“老爺,是權大人。”
  背對街面的方醒聞言起來回身,拱手道:“老大人果真是要提前走,方某幸而沒有錯過,來,今日方某便請客吃壹頓鍋貼如何?想來這還輪不上行賄吧,哈哈哈哈!”
  權謹怔了壹下,然後點點頭過來坐下,說道:“興和伯有心了。”
  方醒叫了鍋貼,又讓盛了稀粥來。
  中秋節的清晨,稀粥的熱氣散散淡淡的渺渺著。
  無憂很快就吃完了,然後依在方醒的膝上看著那些行人,不時低聲的說著她認為的稀奇事。
  權謹用渾濁的老眼看著這壹幕,微笑道:“老夫此去正是想過興和伯這等日子,含飴弄孫,逍遙林下,閑時教教孩子,寫些東西,然後就此歸去。”
  方醒喝了壹口粥,看到權謹的壹個孫子在好奇的看著自己,就點點頭,微笑道:“當年王荊公艱難,黯然離去,然後前宋傾覆。權公,大明不能學前宋。”
  權謹皺眉看著那個孫子,然後又寬容的露出了微笑,嚇了那個很少見到權謹這等慈善笑容的孫子壹跳。
  “終究紛爭太多,前宋不是亡於王荊公,而是亡於黨爭。”
  方醒猶豫了壹下,說道:“說是黨爭……好吧,權大人,您即將歸鄉,此等煩惱的事少知道些,不然怕是心神不寧啊!”
  權謹有些失望的點點頭,艱難的起身道:“多謝興和伯相送,告辭了。”
  方醒起身牽住無憂,然後壹路把權謹壹家子送出了城外,兩人拱手,然後車簾落下,旋即權謹那蒼老的聲音從車中傳來。
  “塞下秋來風景異,衡陽雁去無留意。四面邊聲連角起,千嶂裏,長煙落日孤城閉……”
  這是範仲淹的漁家傲,方醒牽著無憂站在城外,看著車隊緩緩離去。
  壹群排成人字形的大雁從天空中飛過,壹聲孤鳴遠遠傳來。
  “……濁酒壹杯家萬裏,燕然未勒歸無計。羌管悠悠霜滿地,人不寐,將軍白發征夫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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