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7章、模仿

　　我重復了三遍，直到電話那頭笑聲盈耳，我才放下電話站起來。走到窗邊，我拉開窗簾，仰望夜空繁星，伸個懶腰，回頭按下對講機：“杜鵑，沖壹杯咖啡進來。”
　　“總裁，您吃點東西吧，您叫這麽多外賣都不吃嗎？”
　　進來的不只杜鵑，還有黃鶯，兩人輕手輕腳地把咖啡放在桌上，沒弄出壹絲聲音。聞了聞濃郁的香味，我習慣性地拿起咖啡，壹邊品嘗壹邊欣賞越來越水靈的上官姐妹。
　　“外賣是幫妳們叫的，妳們加班要多吃點。我不敢吃，壹吃飽就會胡思亂想，註意力不集中，根本無法工作。古人真偉大啊！用五個字詮釋男人吃飽後的想法。”
　　話音未落，杜鵑咯咯壹笑，脫口而出：“飽暖思淫欲？”
　　我雙眼放亮，放下杯子鼓掌大笑：“妳們姐妹倆雖然書讀得少，但聰明伶俐。有時間多看點書，豐富自己的知識，將來壹定能嫁到好老公。”
　　黃鶯壹番扭捏才說：“我的老公有總裁壹半好我就滿足啦！”
　　我仰起頭，很驕傲地自誇：“我當然好，知道不知道？妳們的薪資全公司排第二位。”
　　杜鵑馬尾輕搖，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神采：“我們早知道了，謝謝總裁。”
　　壹旁的黃鶯撿起托盤，連連鞭躬：“謝謝中翰哥哥。”
　　我拿起杯子，擠了擠眼：“中翰哥哥喜歡黃鶯這麽稱呼。”
　　杜鵑壹聽，大眼睛狡黠地眨了兩下：“我也改口喔，中翰哥哥。”
　　“哈哈。”
　　我龍心大悅，仰頭喝下壹杯滾燙的咖啡：“杜鵑，再幫我沖壹杯。”
　　杜鵑立正，嬌滴滴道：“是。”
　　說完壹把搶過黃鶯手中的托盤跑出去。
　　看見黃鶯在笑，我轉了兩圈脖子問：“黃鶯，幫我捶捶背。”
　　“是。”
　　黃鶯壹聲嬌脆，乖巧地跑到我身後，小手握成粉拳，輕輕地落在我脖子旁。
　　我皺皺眉，哭笑不得：“黃鶯，妳在搔癢嗎？用力點啦。”
　　“是。”
　　黃鶯的粉拳果然用上了勁，我舒服地閉上眼睛，沒料黃鶯居然改捶成捏，兩只小手壹掐壹揉，我更是愜意。這時杜鵑也把咖啡端來輕輕放好，站在我身旁，我半瞇的眼睛忽然發現她正向我身後使眼色，心中頓時明白這兩只小雌鳥有話想對我說。
　　“有什麽要求盡管提，除了不能幫妳們找老公外，什麽事情中翰哥哥都願意幫。噢，右邊捏重壹點。”
　　我戲謔說道，把脖子歪向左邊歪。
　　很奇怪，兩姐妹聽了不但不笑，還很嚴肅：“中翰哥哥，我們想說壹件事。”
　　“什麽事？”
　　我搖頭晃腦，暗贊黃鶯心靈手巧，以後有時間就找黃鶯按摩。就不知道杜鵑是不是也精於此道，如果兩姐妹壹左壹右、壹前壹後、壹上壹下……呸呸呸！李中翰啊李中翰，上官姐妹才十五、六歲，比小君還小，我可不能動邪念。
　　朱九同尚且愛惜這對雙胞胎，我豈能連朱九同都不如？
　　黃鶯停下揉捏動作：“這件事我們想了好久好久。”
　　“哦，說說看。”
　　我有些不耐煩。
　　杜鵑又使了使眼神，黃鶯會意，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：“那天晚上，我們睡著了，小君打電話給我們，問我們知道不知道中翰哥哥去了哪裏？有沒有見過中翰哥哥？我們就回答說不知道，小君又說所有人都在找中翰哥哥，很著急之類的話，然後就掛電話了。我們覺得很奇怪，想說是不是出事了。後來想起您辦公室裏有壹個密室，我們以為這個暗室就只有我們姐妹和您知道，猜想您有可能在密室裏睡覺，於是我和杜鵑就來公司找您。”
　　見黃鶯不語，我睜開眼催促：“繼續說呀。”
　　壹旁的杜鵑很不安，這次卻輪到她來說：“到了公司，我們進來辦公室，然後打開暗門坐小電梯下去，到了那個小房子，見沒人就退回來了。可是我們退回來的時候，發現有人也進了您的辦公室，壹開始我們以為是您回來，可後來我們發現是……”
　　“是誰？”
　　我急問，壹絲不祥的感覺彌漫全身。
　　黃鶸沈默，杜鵑咬咬牙道：“是郭總監。”
　　按道理來說，郭泳嫻當上CEO之後，上官姐妹應該稱她為郭總裁，可能是她們壹時間改不了口。
　　我大感意外：“我辦公室的鑰匙除了我之外，就只有妳們兩姐妹有。別人沒有，郭泳嫻也不會有。”
　　黃鶯道：“是啊，我們當時覺得好奇怪。”
　　我問：“她看見妳們了？”
　　杜鵑搖搖頭，很肯定地說：“沒看見，我們躲在暗門後面。我們可以看見她，她看不見我們。”
　　我倒吸了壹口冷氣問：“然後呢？”
　　杜鵑越來越嚴肅：“沒多久，就有人來了。”
　　我忍不住問：“誰？”
　　“張思勤。”
　　兩姐妹壹起回答我。
　　我大為震驚，從皮椅上站起來，把黃鶯和杜鵑拉到沙發邊：“然後呢？”
　　黃鶯晃了晃腦後的馬尾，脆聲道：“中翰哥哥，我們壹問壹答好麻煩，不如我和姐姐模仿給您看。”
　　“哦，妳們有這本事？”
　　我又著急又驚訝。
　　黃鶯用力點點頭：“當然有，我們的記憶力很好喔。”
　　我趕緊催促：“好，那妳們就表演給我看。”
　　黃鶯想了想說：“我演……呃……我演郭總監。”
　　杜鵑有些靦腆：“那我只好演張思勤啰。”
　　我壹拍大腿：“好，現在表演開始。”
　　杜鵑馬上學著張思勤粗渾的聲音表演起來：“我查看了壹下，現場除了有人燒紙錢的痕跡外，還發現了壹只鞋，不過人卻不見了。鞋子我帶回來了，妳看壹下。”
　　黃鶯馬上接過話，學著郭泳嫻甜軟性感的聲音：“這是李中翰的鞋，妳認為怎樣？”
　　我忽然覺得上官姐妹做秘書真是浪費，她們的表演天賦令我目瞪口呆。姐妹倆與郭泳嫻相處久了，黃鶯模仿起郭泳嫻來竟然維妙維肖，就連她說話後愛吞口水的特征都學出來了。
　　杜鵑模仿張思勤說：“兩種可能。第壹，他被人殺了，不過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；第二，他失足掉到山下。但無論是哪種可能，都表示中翰出了意外，他又不會飛，山上又找不到人，肯定掉下山了。”
　　我的臉色漸漸凝重，已無心欣賞兩姐妹的模仿，而是全神貫註到底發生什麽事情。這對我來說即便不是災難，也是壹次刻骨銘心的憤怒，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女人背叛我。可是上官姐妹正在告訴我壹個事實：我被郭泳嫻背叛了。
　　我的視線壹片模糊，仿佛上官姐妹所說的壹切歷歷在目。我只覺得眼前站著表演的不是上官姐妹，而是郭泳嫻和半禿的張思勤。
　　“什麽？”
　　郭泳嫻很激動。
　　張思勤奸笑：“妳別激動，看出來妳真的對李中翰投入感情，但感情不能當飯吃，妳應該為自己考慮後路。他人壹死，所有的東西全歸戴辛妮，那妳呢？”
　　“妳是什麽意思？”
　　郭泳嫻仍然很激動。
　　張思勤道：“妳說碧雲山莊的房契就在這間辦公室的保險櫃裏，而妳又有李中翰的全權委托，所以我希望妳現在就找出別墅的房契與我簽訂合約。如果李中翰真的死了，那我們的交易在他確切死亡之前完成，是合法的，不會被取消，我給妳三億的承諾不會變。當然，如果我回購的價格妳願意降低，妳得到的會更多。”
　　郭泳嫻沒有再說話，辦公室裏壹片沈靜。
　　張思勤全力鼓動：“別猶豫了。如果得到李中翰的死訊，戴辛妮肯定會全面接管KT，法院也不會承認李中翰死後所有資產的變更與交易，到時候妳想賣都來不及了。”
　　郭泳嫻似乎被說動了：“現在簽合約也沒用，碧雲山莊的五棟別墅都在他表妹李香君的名下。雖然中翰授權我交易，但最終必須由小君來簽字。”
　　張思勤很意外：“什麽？”
　　郭泳嫻卻淡淡地說：“不過小君比戴辛妮好對付。如果中翰真的出事了，我有信心讓她簽字。”
　　張思勤轉憂為喜：“太好了。”
　　張思勤繼續鼓動：“泳嫻，我真是低估妳了。以前我只是覺得妳漂亮，沒想到妳是如此優秀，把KT管理得井井有條。如果李中翰真的死了，我願意扶持妳當公司的總裁，包括曹嘉勇等大小股東我都會勸說他們全力支持妳。”
　　“現在說這些還太早，我應該馬上報警才對。”
　　郭泳嫻煩躁不安、猶豫不決，應該是處於心靈交戰中，欲望的魔鬼似乎漸漸占據上風。
　　張思勤幹笑：“報警幹嘛？”
　　郭泳嫻道：“找中翰呀！就算他死了也要找到他的屍體。”
　　張思勤擺擺手：“妳不夠冷靜啊。萬壹，我是說萬壹，李中翰掉下去後沒有死，只是受了重傷，那妳現在去報警讓他得救了，不等於壹切都白費了？”
　　郭泳嫻陷入天人交戰中：“我、我不能這樣，我……”
　　張思勤奸詐壹笑：“目前李中翰的狀況就妳我知道，我們拖壹拖，等明天早上再做個樣子去找他，而且不能報警，估計到時候李中翰的屍體都發硬了。”
　　郭泳嫻渾身顫抖：“我不忍心。”
　　張思勤嘆了口氣，很嚴肅地指出：“別婦人之仁。妳也不想想，以李中翰的風流好色，妳不知道排第幾位，何況妳的年紀哪能跟那些小女孩比？現在的妳還漂亮，等妳人老珠黃了，他還會喜歡妳？”
　　“哼。”
　　郭泳嫻緊咬著嘴唇，似乎被張思勤戳中痛處。
　　張思勤察言觀色，知道郭泳嫻心裏的天平已傾斜，他極力地討好郭泳嫻：“妳和我才相配。泳嫻，給我機會吧！我雖然沒有李中翰好看，但我身體壹直很好，而且我只愛妳壹個，這麽多年了，我壹直喜歡妳，給我壹個機會吧。”
　　郭泳嫻揮了揮手：“妳走吧。”
　　張思勤露出壹絲得意：“泳嫻，妳考慮考慮。將來妳嫁給我，小君嫁給我兒子，我們壹起開開心心。”
　　郭泳嫻歇斯底裏地大喊：“妳走吧。”
　　“中翰哥哥、中翰哥哥……”
　　我頭痛欲裂，眼淚已流下來。如果不是黃鶯拼命把我搖醒，我壹定會嚎啕大哭。
　　為什麽？為什麽要背叛我！我對妳很好，我愛妳，喜歡喝妳熬的藥湯、喜歡妳肥美的肉穴、喜歡妳的壹切，為什麽妳竟然背叛我？
　　我沮喪至極、萬念俱灰，擡頭看了看兩姐妹問：“後來呢？”
　　黃鶯見我難過，也無心再模仿了，而是跟著我流淚：“後來郭總監就打電話給小君，叫小君馬上來公司，然後就離開辦公室。我和姐姐都不敢走，就在暗室裏待了壹晚，等到天亮我們才進辦公室。”
　　我淒苦地擦了擦眼淚：“好了，妳們先出去吧。我壹個人靜壹靜，謝謝妳們。”
　　“不用謝，這是我們應該做的。本想早點告訴中翰哥哥的，見您前幾天身體不好，就忍到今天。”
　　杜鵑眼圈微紅，也陪著我難過。
　　我木然點頭：“嗯，很好、很好。中翰哥哥愛妳們，中翰哥哥壹定會幫妳們物色全世界最好的男人。”
　　黃鶯突然臉壹紅，小聲說：“不用中翰哥哥費心，我們已經找到了。”
　　我心不在焉地再次揮揮手：“很好，有時間帶來給中翰哥哥看看。我困了，想睡覺。妳們幫我看好門，別讓人打擾，我什麽人都不想見。”
　　“知道啦。”
　　上官姐妹異口同聲，配合得天衣無縫。
　　我絲毫不懷疑上官姐妹所說的真實性。撇開她們純真的年華、單純的感情思想不說，光聽她們敘述中的兩處地方就令我堅信她們所說的是真實。第壹就是房子合約都是小君名下，這是壹個秘密，除了我和郭泳嫻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，就連小君也不知道；第二就是我那只不見的鞋子。
　　朦朧中，我夢到陡峭的懸崖、恐怖的毒蛇，毒蛇張開血盆大口，狠狠地咬了我的屁股壹口。郭泳嫻飛快跑來，打跑毒蛇，幫我吸掉毒血，卻狠狠地咬掉我的大肉棒，我大叫壹聲，驚醒過來。
　　“砰砰砰。”
　　門口傳來震耳的敲門聲。
　　我大怒吼道：“我都說了，別吵我。”
　　“吵妳怎麽了？快開門。”
　　“嗯？”
　　我壹楞，趕緊去開門，那是姨媽的聲音。
　　門開了，壹身動人裝扮的姨媽站在我面前，她身後是呆呆的上官姐妹。
　　我本無精打采，只是姨媽的絕代風華令我提神醒腦，我趕緊整理淩亂的衣服。
　　姨媽走進來，關上了門。
　　“電話關機，兩個丫頭又說妳不在辦公室，妳到底搞什麽？是不是又把什麽女人帶來？我找找看，如果有，我扒了妳的皮，壹天到晚就知道女人、女人……”
　　姨媽在辦公室裏四處亂找，連厚厚的窗簾也不放過，當然她連壹只母蚊子也沒找到。
　　我苦嘆：“媽，我沒妳說的那麽好色。”
　　姨媽氣鼓鼓地走到我面前，閃電般伸手捏住我的耳朵：“哼，妳還不好色？妳告訴我，王怡家裏的那個女人是誰？”
　　我暗叫倒黴，嘴上依然強硬：“不知道。”
　　“不知道？快說，是誰？”
　　姨媽手壹擰，我的耳朵快掉下來了。
　　我真是欲哭無淚啊！怎麽就遇上這麽個姨媽呢？沒辦法，承認了吧，但也不能全部都承認：“很久以前的朋友啦！她是以前何書記老婆的姐姐，如今她們為了籌錢打算賣掉房子，沒地方住了，我就暫時安排她去王怡家住。”
　　嘿嘿，這借口不錯，諒姨媽也聽不出真假。
　　“哼。”
　　姨媽松開手，壹屁股坐在沙發上。她今天穿著壹襲深綠色衣裝，上身是高領長袖緊身短衣，胸部高聳。下身的緊身長裙緊緊包裹肥美的臀部，裙子壹直過了膝蓋，裙擺才呈張開的花瓣狀；坐下後，露出壹雙精致的白色高跟鞋，既時髦又性感。加上她左手提的白色LV包包，說她是壹名超級貴婦都不為過。
　　如今姨媽已完全脫胎換骨，舉手投足之間蓄含天姿、端莊大度，相信能把市委裏那些大小官員給饞死。
　　“媽，我想過了，那十億，我給。”
　　我跟隨過去坐在姨媽身邊，很自然地把手臂搭在她的香肩上。姨媽甩甩肩，也沒把我的手甩掉，卻把飄逸的大波浪秀發甩在我手上。我悄悄抓住壹縷輕揉慢撚，那美好的感覺真不是用語言能形容的。
　　“為什麽？”
　　姨媽似乎並不在乎我摸她的頭發。也許在她心中，乳房都被我摸過，頭發又算什麽？
　　我嘆息道：“為了將來著想。我不是膽小怕事，但我不想把仇恨延續下去。眼下我們處在風口浪尖，每個人都想咬我們壹口，或者希望別人咬我們壹口。壹旦我們處於不利的狀態，壹定會被群起攻之，哪怕不落井下石，也會幸災樂禍、袖手旁觀，絕對沒有人會幫我們。我現在得考慮孩子的問題，善待何書記的家眷，就是給自己留壹條後路。”
　　姨媽壹楞，美麗的鳳眼盯著我看了很久，才點頭贊許：“中翰，妳好象變成熟了，媽考慮問題不如妳深遠。”
　　我內心狂喜，表面卻假裝深沈：“媽千萬別這樣說，妳是我最崇拜的人。”
　　姨媽搓了搓雪白的雙手，略顯憂愁：“別給我戴高帽了。我今天跟喬羽和市委壹些領導交換了意見，事情確實如妳猜測的那樣。大家見我大動幹戈地奪下KT，都認為這KT裏面壹定有金山銀山，紛紛索要贊助，各種借口名目繁多，每個人都想分上壹杯羹，就連喬羽跟他們解釋都沒用，沒有人相信。”
　　我搖頭嘆息：“貪婪啊！”
　　姨媽冷笑道：“人都是貪婪的。沒辦法，如果要達成協議，後天中午就要拿出十億，然後召開市委特別會議，協商如何把這十億分掉。”
　　我壹臉無所謂的樣子：“那就給他們十億。”
　　姨媽皺了皺眉心，似乎心有不甘：“我們可以不給。”
　　我抓住姨媽雪白的雙手，柔聲勸道：“媽，不給麻煩不斷。如今媽能抵擋他們，可五年後、十年後呢？如果我們這次堅持硬碰硬，那壹定會種下仇恨的種子，將來必定後患無窮。”
　　姨媽瞥了我壹眼：“媽理解，妳有後顧之憂，壹大堆女人等著妳照顧。說不定明年、後年妳的孩子就壹個接壹個生出來。媽理解妳，也支持妳。”
　　見姨媽沒有甩開我的手，我大膽地摩挲，她的雙手像少女般滑嫩，我嘴上恭維道：“可惜妳這位奶奶壹點都不像奶奶，世上哪有這麽年輕的奶奶？”
　　姨媽抿嘴輕笑，美不勝收：“少貧嘴了。為了顧全大局，那幾棟別墅該賣就賣，聽說價錢不錯。”
　　我微笑搖頭：“我不賣。”
　　姨媽又是壹楞，問道：“不賣妳哪來的十億？”
　　我神秘地說：“會有的。”
　　姨媽嗔道：“別做犯法的事。”
　　我輕輕搖著姨媽的手：“不會的，妳兒子是壹個守法公民。”
　　姨媽猶自不信：“不行，事關重大。媽本不想介入妳的工作，但現在妳必須讓我知道妳的打算。”
　　我想了想，覺得沒必要隱瞞姨媽，也就坦誠相告：“我打算入市，在期貨市場裏弄壹筆。”
　　姨媽大吃壹驚：“這很危險。”
　　我安慰道：“我想過了，雖然危險，但我相信我的能力。另外，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，退路也已鋪好了。”
　　姨媽迫不及待地追問：“妳快說。”
　　我冷靜地說出大膽的設想：“萬壹失敗，我就宣布公司破產，到時候我們交不出十億也有借口。那五棟別墅全在小君的名下，不會受牽連，我最多放棄KT.”
　　我的解釋簡單扼要，就是愚蠢的人也能聽明白，但要聽懂個中奧妙就需要智慧。
　　姨媽果然不同凡響，聽我說完，她略壹沈思，眼珠子猛轉了幾圈，眉飛色舞、頻頻點頭：“不錯，妳這招孤註壹擲真厲害。不過妳公司沒了，以後怎麽發展？”
　　我抓起姨媽的手，放到唇邊，大膽地親壹下她雪白柔滑的手背：“又不會死，其他的事以後再說，有媽在身邊，我還怕挨餓嗎？何況我有五棟別墅，能安頓好我的女人。與其說是我孤註壹擲，不如說是KT孤註壹擲；我來KT時什麽都沒有，離開時有壹大堆女人還有五棟別墅，我並不吃虧。”
　　姨媽臉壹紅，鳳眼裏閃過壹絲異樣：“我透過喬羽跟華夏銀行的副行長談過，他們願意提供壹筆三億元、壹年期的無息貸款給我，我們是不是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？”
　　我無限羨慕：“媽真厲害！換成我，估計銀行連三百塊也不願意貸給我，但是這筆錢不能要。”
　　“為什麽？”
　　姨媽疑惑了，美麗的鳳眼連眨。
　　我幹脆把姨媽的手放在懷裏：“性質不壹樣。如果拿銀行的錢來安撫他們，等於是我們欠他們的。他們可以舒舒服服地拿錢，我們卻要拼命地還錢，天下沒有這麽便宜的事。他們如果想要錢，就必須與我壹起冒險；KT是野心家、冒險家的平臺，成功了，大家壹起分享勝利的成果，失敗了，爛攤子大家壹起收拾。”
　　“說得不錯，這也是他們逼的。”
　　姨媽越聽越興奮，美臉也越來越紅。
　　“對。”
　　我壹把將姨媽摟進懷裏。
　　姨媽扭捏壹番，將手抽出，用手時輕輕頂了我壹下：“好吧，媽全力支持妳。”
　　我索性雙臂齊出，把貴氣襲人的姨媽抱住：“真的支持？”
　　姨媽嗔怒：“廢話。”
　　我壞笑：“支持就拿出實際行動來。”
　　姨媽瞪著我問：“什麽實際行動？”
　　我柔聲說：“與我站在壹起，壹條心。”
　　姨媽嗔道：“媽當然和妳壹條心。”
　　我色欲熏心，決定大膽表白：“這是壹場決定性的戰鬥，我雖然有足夠的信心，但還是缺少鎮定，我需要媽給予我精神和生理方面的支持。”
　　姨媽不是白癡，她壹聽我所言，臉壹陣紅壹陣白：“等等，我……我好象明白妳的意思了。”
　　我“撲通”壹下，跪在姨媽的腳邊：“媽，幫幫我。”
　　姨媽的呼吸異常急促，盯著我猛搖頭：“妳怎能有這種荒唐的要求？哼，不行！”
　　我可憐兮兮地乞求：“媽，現在就看妳了。與妳在壹起，我心裏踏實，上次就死裏逃生。如果這次與媽靈肉合壹，我就有戰勝壹切的信念。媽，給我吧！”
　　姨媽顯得被震撼了，雖然我的乞求連我自己都覺得荒唐，但我聲色並茂、口沫橫飛，居然把姨媽給喊住了。
　　她心壹軟，語氣特別溫柔：“中翰，妳別這樣，我……我是妳……妳姨媽。”
　　我的腦子又開始進水了，而且是決堤般地進水：“我愛姨媽，我經常幻想著姨媽自瀆。我很小的時候就偷看姨媽洗澡，還拿了姨媽的內褲，甚至看見姨媽壹邊自慰、壹邊喊我。我知道姨媽喜歡我，幻想我進入妳的身體。現在，我們就要這壹切實現，連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發生，我們必定能沖破重重險阻、戰無不勝。”
　　姨媽花容失色，渾身劇顫：“原來……妳這渾蛋，原來小時候妳就偷看……妳這是坦白嗎？天啊，妳還有什麽沒交代的，快說！”
　　“我還知道姨媽全身上下都是真材實料、麗質天成。”
　　我把姨媽越抱越緊。終於，我與她雙雙倒在沙發上，我跨上去把她壓在身下，飄散的大波浪秀發裏盡是怒放的嫵媚。
　　姨媽深深嘆息：“妳聽到媽的隱私，也知道了媽的心思，媽都承認。但幻想歸幻想，現實歸現實。不管妳怎麽說，媽都不能接受，媽過不了自己這壹關。”
　　我壞笑：“媽是自欺欺人。妳表面不接受是礙於妳高貴的面子，可是妳內心與我壹樣平常庸俗。妳是人，妳有七情六欲，壹個高貴的女人怎能過無欲的生活呢？或許妳很愛李靖濤，但妳幻想我的性器官進入妳身體的時候，妳的靈魂已經放棄多年前的愛人。媽，妳有性欲，性欲不是罪、不是面子，而是人的本能。這本能是美好的，並不醜陋。妳和我註定有緣分，和我壹起做愛，妳會享受到自慰永遠達不到的快樂。”
　　姨媽痛苦地叫喊：“啊，別說了、別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