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卷第二章鳳英求救

　　離開高太太的家後，距離鳳英的約會還有壹個多小時，反正閑著沒事做，我就打算到警局探望康妮督察。
　　除了詢問昨晚無常真人壹夥人的事，順便試探她是否生我的氣，如果她仍生我的氣，我就向她道歉，如果她沒生我的氣，我就和她聯絡感情，畢竟我現在很需要她的幫忙，亦很想知道警方怎麽處理無常真人的事。
　　來到警局，經過通傳後，幸虧康妮督察肯見我，沒要我吃閉門羹，但我是由壹位警員帶路，而不是她親自出來迎接我，感覺遭受她的冷落，心想她不會向我擺官威吧？
　　警員帶我來到康妮督察的辦公室門口，經過通傳後才讓我進去。
　　種種的因素，顯得康妮督察仍是生我的氣，我提醒自己要嚴肅以待，千萬不可表錯情，萬壹當她是好朋友，而她又不買賬的話，那我可自討沒趣尷尬死了。
　　我走入康妮督察的辦公室。
　　“康妮督察，妳好。”我站在門口禮貌的說。
　　“哦……是妳……”康妮望了我壹眼，沒向我表示什麽，仍看著桌上的文件。
　　我不知道康妮督察這個態度是否叫擺官威，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　　“抱歉！我不知道妳這麽忙，打擾了！”我轉回頭走出去，即刻把門掩上。
　　我突如其來的動作，果然驚動康妮督察，結果，她親自走出來把我截住。
　　“龍生，妳找我不是有事，怎麽轉身就走呢？”康妮跑到我面前說。
　　“康妮督察，我剛巧路過門口，順便探望妳罷了，沒有什麽特別的事。再說，如果我有要事，妳未必能幫到我，但我也未必需要麻煩妳，畢竟我不習慣有人在我面前擺官威，抱歉！”我向左手邊踏前壹步，繞過康妮的身邊往前走。
　　我心想康妮不追上來，日後我找芳琪聯絡她，若她再追上來，那我這招以退為進可用得妙了。
　　“龍生，妳到底想怎樣？”康妮再次走到我面前，阻擋我的去路。
　　康妮督察這句話很怪，好像怪我在戲弄她似的，不過，她再次追上來，就算她倒黴。
　　“妳昨晚錄取仙蒂的口供，摑了她兩巴掌是嗎？”我靈機壹動的說。
　　“妳怎麽知道是我親自給她取口供，誰告訴妳的？”康妮督察聽我這麽壹說，整個人愕然的望著我，好奇的問。
　　昨晚測試奇人的力量，再壹次靈驗了，既然被我說中，那就打蛇隨棍上了。
　　“妳摑仙蒂的時候，中指在左邊的胸上騷了幾下癢，是嗎？”我瞪著康妮說。
　　康妮督察再次愕然的瞪著我，但這次她的臉色是壹片蒼白。
　　“龍生，別說那麽多，隨我到房間再談。”康妮緊張捉著我的手走回辦公室。
　　我不想和康妮督察鬧得太僵，畢竟日後我需要她的幫忙，剛才也只不過是給點下馬威嚇唬她罷了。現在，我亦樂得讓她牽著我的手進入辦公室，同時，發現她的手並非想像中的女警那般粗糙，而是柔軟滑嫩的“飛機手”。
　　我再次走入康妮督察的辦公室，感覺已經不壹樣，是被尊重的感覺。
　　“請坐……”康妮的語氣，顯得有些忐忑不安的。
　　我和康妮督察兩人，此刻，突然玩起敵不動，我不動的玩意。
　　“剛才妳不是很忙，現在怎麽有空和我玩伴化石的遊戲？”我譏笑著說。
　　“我被妳剛才說的話嚇了壹跳，是警局的人告訴妳，還是妳有特異功能呢？”
　　“妳說的都不是，我是胡亂猜的，並不是什麽特異功能。”我冷笑著說。
　　“是嗎……妳找我真的沒什麽事，只是想和我閑聊？”康妮壹臉疑惑的說。
　　“我本想親自找處長，問他關於無常真人壹夥的事，如果妳方便的話，我就不用找他，不過，我可要通知妳，警察是不可以打犯人的。”我嚇唬的說。
　　“妳想知道些什麽？如果我可以幫上忙的話，就不用麻煩處長……”康妮情緒不安的說。
　　“我想知道無常真人現在的狀況……”我直截了當的說。
　　康妮猶豫壹會，也許她在考慮能否向我泄漏警局的事，但我不停把處長念在嘴邊，加上我又知道她掌摑仙蒂壹事，所以她不能不買這個帳。
　　“不好意思，令妳為難了，告辭！”我說匣Y刻站起身。
　　“等等！無常真人和姓高的男人，還有壹個姓張的和三個女人，要等化驗報告出來之後，我才會讓他們保釋。仙蒂身上搜出違禁品，依例會關上兩星期，而莊警長則扣留，進行內部調查。”康妮想了壹會，無奈的說。
　　“報告什麽時候出來？仙蒂能否壹起保釋，可免去被關的可能嗎？”我坐回原位說。
　　“化驗報告應該兩天後出來，仙蒂身上的藥物，除非驗了不是違禁品，那便可以不必關兩個星期，要不然則無法避免。”
　　“好！明天所有的人，會不會務點後才獲準保釋呢？”我雙眼直瞪著康妮說。
　　“除非化驗報告遲了出來……”康妮慢吞吞的說。
　　“仙蒂的藥物，會不會變成真正的藥物，而不是違禁品呢？”我故意垂下頭，再以四十五度的切角，朝康妮臉上瞅了壹眼說。
　　“妳的意思……”康妮仰天壹望，嘆了口氣說。
　　“如果明天五點後才獲準保釋，我可高興極了，不過，莊警長可不關我的事，妳猜我明天會不會有驚喜呢？”我冷冷的說。
　　“妳……”康妮欲言又止的。
　　“就這樣……”我轉身走出門口。
　　康妮督察壹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，也許過去不曾有人以我這般語氣向她說話，導致她不知所措的坐在椅子上打楞，也不知該怎樣回答我。當然，整個過程中，我沒有賄賂她，只不過是說出我的希望罷了，她可以不理睬我。
　　“對了！我忘了問仙蒂幾歲？”我突然想起這個問題。
　　“十八歲……”
　　“謝謝！”我說完，笑著離開康妮督察的辦公室。
　　我離開康妮督察的辦公室，才輕松舒出心中那口氣，剛才假裝鎮定的樣子，可真是嚇死我了。不過，我很佩服自己得寸進尺的手段，那種鎮定的模樣，相信可以唬到康妮，要不然我臨走的時候，她臉上不會流露無奈的表情。
　　我要求康妮督察，明天五點後才作保釋手續，這點應該沒有問題，而要將仙蒂的違禁品變成普通的藥品，恐怕就無法滿足我了。不過，我也不敢要求那麽多，畢竟犯法的事我可不幹，也不鼓勵其他人以身試法。
　　唯壹開心是知道仙蒂十八歲，可惡的張伯卻說她只有十六歲，看來他是怕我打仙蒂的主意，所以想出未合法年齡保護她，虧他想得出，莫非他對仙蒂有意思？
　　踏出警察局，回頭壹望，心裏沾沾自喜的，不禁哼了壹聲：“哼！督察！”
　　沒想到，我剛哼了壹聲，後面便傳來女人的聲音，高喊龍生兩個字，我當場嚇了壹跳，心想不會那麽巧給康妮聽見吧？
　　我急忙回頭壹看，原來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師姐鳳英。
　　鳳英出現在警局，肯定是為了打探仙蒂的事而來，偏偏在這給她遇上我，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？
　　“龍生，看見妳就好了！”鳳英氣喘籲籲的說。
　　“妳叫我什麽事，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。”我冷淡的說。
　　“我知道時間還沒到，剛才我想探女兒仙蒂，可是裏面的警員不讓我見，妳有沒有辦法讓我見見仙蒂？”鳳英哀求的說。
　　“等等……我打個電話……”我轉身走到另壹旁，馬上撥電話給康妮。
　　電話接通了，我心想著該怎樣說好呢？
　　“餵！我是康妮，請問哪壹位？”康妮說。
　　“康妮，我是龍生，妳有沒有搞錯，竟然為了掩飾自己摑了仙蒂兩巴掌的錯，而不讓她和母親見面，妳會不會過分了呢？”我直截了當來個下馬威說。
　　“什麽？我什麽時候掩飾了，他母親不能和仙蒂見面，是因為手續還沒辦妥，可能的話，我們會進行搜屋，所以她不能和外界接觸呀！”康妮辯護說。
　　這回嚇不了康妮，反而讓她搬出警察的壹些大道理。
　　“胡說！昨晚的證據已經清楚的顯示，藥物是莊警長買的，怎會要搜屋呢？
　　妳根本是做賊心虛，掩飾自己犯的錯！“
　　“龍生，警方做事不用經過妳同意吧？”康妮說。
　　康妮可能真的動怒了，開始反擊我了，這下該怎麽辦好呢？
　　如果我現在低聲下氣的求她，那之前的戲便白做了，也甭想她會幫我拖延無常真人保釋壹事，但我又不能得罪她，鬧翻始終對我不利，最要命的是她又是芳琪的朋友，眼下我只能壹方面順從她的話，另壹方面說些語帶雙關的話，看她的反應。
　　“康妮督察，妳在開我玩笑吧？我又不是處長，怎會要我的同意呢？再說，我做事也喜歡依照正當的手續去辦，絕不喜歡做越權或知法犯法的事，要不然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。我喜歡妳公正無私的處事手法，也相信妳是明白事理之人，我會告訴仙蒂的母親，事情壹定要依照手續去辦，畢竟紙包不住火，對嗎？”
　　康妮督察沒有說話，想必在消化我剛才那句“紙包不住火”的話，真希望她能讓我壹步。
　　我記得之前她曾對我說，她很興奮可以和處長談天，也高興有機會和他壹起處理案件，當時她的表情告訴我，她很重視這份工作和前途，相當壹個出色的女警，應該不會眼看被人投訴，而不想法子自救吧……
　　“龍生，妳想怎麽樣？”
　　“康妮，我剛才說的最後壹句話，不可否認是想幫妳的，因為仙蒂的母親肯定會投訴妳，日後仙蒂也會指證妳打她，如果妳不想以和為貴，仍要堅持擺出妳的官威，除非囚犯和仙蒂打架，那樣妳便能自保，要不然妳會有麻煩。無常真人的後臺可不是好惹的，他會咬著妳不放，我不想妳受傷害。”
　　“嗯……怎麽處理，才是以和為貴呢？”康妮語氣好轉的說。
　　“現在我想妳通融壹下，讓仙蒂母女倆見面，我會讓他們不投訴妳，這樣不就很好，又何必弄那麽多麻煩出來呢？”
　　“那好吧，我破例讓仙蒂母女見面，妳叫他母親來找我吧！”
　　“好的！我親自帶她去見妳。”
　　“好的，我叫人把仙蒂帶到我辦公室，妳直接來我辦公室好了，不用外面的人通傳，我會通知他們。”
　　“好！我十分鐘後進去。”我滿意的說。
　　康妮終於接受我的妥協，我很開心她肯讓步，表示我和他的友情不至於告終。
　　“不好意思，剛剛和朋友談了幾句，剛才我們談到哪？”我故意問鳳英說。
　　“龍生，剛才我問妳可有方法讓我見仙蒂壹面，因為警方不準我見她，妳有沒有辦法？就當幫我壹個忙行嗎？”鳳英苦苦哀求的說。
　　鳳英顯然是求我幫忙，這次我可要出回當日她要我買飲料得氣，還要懲罰她借風水師之名行騙，不擇手段賺錢的惡行。
　　我決定藉以其人之道，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，狠狠懲治鳳英壹番。
　　“妳看看這名片，知道他是誰嗎？”我掏出處長的名片給鳳英看。
　　“是……處長……”鳳英睜大眼睛看。
　　“妳說我有本事帶妳見仙蒂嗎？”我神氣的問。
　　“當然有……妳龍勝的面子大，很多人都要尊敬妳……”鳳英拍馬屁的說。
　　“這還用說，昨天妳還敢叫我去買飲料，哼！”我裝起生氣的模樣說。
　　“那是我不知道妳的厲害，所謂不知者無罪，妳就別氣在心上了……”
　　“仙蒂犯了什麽事？”我神氣的問。
　　“警方說仙蒂身上藏有違禁品，要兩個星期才能見面。”鳳英緊張得說。
　　“什麽？藏有違禁品！我龍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違禁品，不知害了多少的青年，妳還好意思要我幫忙，哼！”我再次生氣的說。
　　“仙蒂她壹向任性，經過這次教訓後，她壹定會改的。”鳳英求我說。
　　我想起鳳英昨天數鈔票的風騷樣，又看到她今天這副可憐樣，心裏可痛快死了。
　　“違禁品是警方強烈打擊的罪案之壹，恐怕我很難幫妳這個忙。”
　　“龍生，我知道妳有辦法的，剛才那張名片夠用了！幫幫我啦！”鳳英捉著我的手說。
　　“放開妳的手！”我大喝壹聲，即刻給鳳英壹個下馬威。
　　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鳳英大吃壹驚，即刻放開我的手。
　　“如果要我幫妳這個忙，也不是說不行的，況且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件小事，但始終我會欠對方壹個人情，要我使出人情，值不值得呀！”我冷笑說。
　　我說完將眼睛投在鳳英乳上，可惜，她今天穿了汗衫和牛仔褲，除了看見她胸前兩個豐滿的乳球外，其他令我能興奮充血的興趣都沒有，更別說誘惑挑逗力了，最難看的還是她腳上那對運動鞋。
　　從鳳英的打扮，瞧得出她知道仙蒂出事後，便匆匆忙忙的趕出來，所以沒有打扮和化妝。這下可好，她越急，我就越容易下手，這回可樂死我了。不過，這回我從鳳英身上看見的“得”和“失”，確實有些感觸和懷疑，壹種很詫異的懷疑。
　　昨天鳳英的氣勢壓在我頭上，不但春風滿面且受人尊敬，還得到壹筆意外之財，可是被我趕下車後，原有的氣勢便化為烏有，反被我的氣勢淩駕在她之上，結果黴運陸續到塔身上。相對我轟了鳳英壹頓之後，加上魚店老板娘錦上添花之勢，我的氣勢非但好轉，而且吐了內心郁悶之氣，還得到“紫彩神珠”和“神功”。
　　從這件事商，我發覺氣勢也會狗眼看人低。當妳的氣勢被人淩駕的時候，它就會多踩妳壹腳，好像怕妳不死似的。
　　剛才我和康妮的鬥氣中，顯然遭受頑強的康妮反擊，如果我不幸輸了，黴運會不會陸續到我身上呢？
　　幸好，剛才我和康妮氣勢之爭，算是打成平手，但實際上我是輸了壹個小回合。
　　原本我走出警局是占了上風，但遇上鳳英後，回頭卻被康妮迅速還擊我壹拳，如此看來，康妮的八字挺硬的，起碼不會被黴運纏上，這種命硬之格的強人，我必須要她有愧於我，所謂“以其之心，破其之勢”，這樣我才能收服這位命硬之人，說不定我座下又會多添壹名猛將。
　　鳳英被我色迷迷的雙眼盯著，感到很不自然似的，隨即雙手交疊在胸前……
　　“龍生……妳看什麽……”鳳英忍不住發問說。
　　“我在看妳這壹身的裝扮，妳今天不是找我道歉的嗎？”
　　“是呀！我就是要趕去赴妳的約會，所以才會急急腳腳走出警局。”
　　“妳應該是不服裏面的警察，才會急急腳腳找我幫忙！如果妳有心向我道歉，怎會穿成這樣？不知不知道賠罪除了要有誠意之外，服飾方面也要有所誠意，男的要穿長袖襯衫和長褲皮鞋，女的要穿裙和高跟鞋，以服裝表示沒有動武的念頭，只有道歉和認錯。如今妳穿成隨時要打鬥的便裝，這叫哪門的誠意，還道什麽歉！”
　　鳳英聽我這麽壹說，眼愕咢的望著我。
　　“龍生，我聽見仙蒂出事，所以心慌慌的沖出門口，沒有留意這壹點，妳就不要計較了，我是有誠意向妳道歉的。”
　　“這種道歉不要也罷！”我故意轉身離去。
　　“龍生，妳別走，等會我重新裝扮向妳道歉，我會拿出誠意。”鳳英哀求的說。
　　“妳有裙和高跟鞋？想騙我龍生，妳還未夠格啦！哼！”我生氣的說。
　　“我雖然沒有帶，但我可以即刻去買……”鳳英緊張的說。
　　“哦？那可要看我滿不滿意了……”
　　“行！我用誠意向妳道歉，現在讓我先看看仙蒂，讓我先安心如何？”
　　“妳要我欠對方壹份人情，老實說我沒有必要幫妳，但我看在仙蒂十六歲的份上，我就姑且幫妳壹次，但我不會以關心的藉口提出要求，免得其他人對我有所誤解，我會以責怪的語氣見她，而妳只能以陪我的身份見她壹眼，畢竟妳是沒身份的人，免得我又被人當成師弟，無故的被人利用。”我嘲諷的說。
　　“行！只要看見仙蒂壹眼，什麽身份都沒關系！”鳳英開心的說。
　　我剛才故意提起仙蒂十六歲，想看鳳英對我老實不老實，沒想到，鳳英在這種緊要關頭，仍不肯交出誠意之心，還要隱瞞仙蒂的歲數，真是太可惡了，我提醒自己和這種人交往，絕不能掉以輕心。
　　“還有，我最痛恨就是這些毒品和違禁品，而且仙蒂的態度很令人討厭，萬壹我動起火，摑了他壹巴掌，妳可不能怪我呀！”
　　“沒問題，仙蒂該要人痛責壹番，要不然也不會改過……”鳳英點頭答應說。
　　“好！我就破例幫妳壹次，不過，妳這個人狡狡猾滑的，也沒什麽信用可言，不像我這般的老實人，我想還是別口頭答應，妳簽張字條給我吧！”
　　“妳是幫我忙得大恩人，我又怎會有加害妳的心，我簽就是了。”鳳英答應說。
　　“那好！但和妳這種狡猾的人交往，真是不可不防，尤其是見妳不管他人死活的騙錢手法，我除了步步為營外，還要額外謹慎。”我搖著頭，從身上拿出紙筆要鳳英簽名畫押。
　　鳳英無奈簽了壹個名，當她簽這個名的時候，我想這次她還不栽在我手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