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道破
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
2025-4-27 22:54
我現在也終於明白。
為什麽齊嵐的指甲,要染成黑色。
並且,食指的指甲,要特意剪短。
因為她的掛花膏是黑色的,就隱藏在食指的指甲當中。
如果指甲過長,掛花的過程中。
略微用力,指甲就會彎曲,甚至折斷。
看了壹眼齊嵐,我心裏倒也釋然。
齊家也是靠賭起家。
從小在這種家庭長大,齊嵐難免不會幾手千術。
牌局繼續。
到我抓牌時,我故意磨蹭了壹會兒。
手指在齊嵐掛花的位置,停頓好久。
見我不出牌,對面的分頭男。
不滿的看了我壹眼,沒好氣的說道:
“妳磨蹭什麽呢?能不能玩?要是不玩,就下去!”
說著,還看了壹眼陶花,皺著眉頭說道:
“陶花,妳帶來的是什麽人?磨磨唧唧的!”
這分頭男,脾氣似乎不太好。
而我也沒理他,轉頭看向齊嵐。
“嵐姐,這麻將有點臟了……”
“臟了妳給洗啊?”
齊嵐沒等說話。
分頭男又嗆了我壹句。
我知道,他打心眼裏沒瞧得起我。
把我當成了陶花的小白臉。
但齊嵐卻聽的明白,知道我是在點她。
臟代表著她這麻將有問題。
齊嵐微微壹怔。
但馬上,便恢復正常。
她溫婉壹笑,柔聲答說:
“是啊,這麻將玩的時間久了。明天讓人換副新的……”
齊嵐的心裏素質,倒是蠻好的。
牌局繼續進行。
兩個多小時的時間,我們三家輸,齊嵐壹個人贏了將近二十萬。
又壹圈結束,就見齊嵐看了下表,柔聲說道:
“各位,餓了吧。咱們先去餐廳吃點東西,壹會兒再繼續玩吧……”
大家也都同意。
把錢收了起來,直接去了壹樓的餐廳。
我本來是和陶花壹起,走在最前面。
剛走沒多遠,就聽身後傳來齊嵐溫柔的聲音:
“陶花,等我壹下!”
我們兩人站住。
齊嵐壹到我們身邊,便對陶花說道:
“陶花,麻煩妳件事。妳去三樓的辦公室,幫我把桌上的手機拿下來。謝了啊!”
很明顯,齊嵐這是故意支開陶花。
陶花壹走,齊嵐便看了我壹眼。
她面帶微笑,柔聲問說:
“輸多少?”
“四萬多!”
齊嵐微微點頭。
“不多,慢慢玩吧。別怕輸,輸了嵐姐給妳平,不會讓妳吃虧的!”
說著,齊嵐看著我,又笑了下。
齊嵐笑的很美,她的意思很明顯。
既然我看出她掛花出千,她也不再隱瞞了。
幹脆拉我入夥,把我當成牌架子。
贏了錢,會分我壹些。
她這種做法,還是挺講究的。
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。
吃過飯,牌局繼續。
我去了下洗手間,陶花便先上去玩了。
等我從洗手間回來時。
剛壹進門,就聽對面的分頭男笑呵呵的說道:
“胡了,清壹色,七對子,斷幺九,加自摸,壹共16番。每人三萬二。哈哈,飯前飯後,點子就是不壹樣啊。也該我轉運了!”
分頭男笑著收著錢。
而我也走到了牌桌跟前。
就見分頭男收錢後。把牌扣上,眾人開始洗牌。
可就在這壹瞬。
我忽然感覺有點不對。
分頭男扣牌時,他右手拇指,在壹張牌上用力搓了下。
接著,他右手半合攏,掌心向內。
裝模作樣的洗著牌。
這種動作,是標準的藏牌動作。
但麻將和撲克還不壹樣。
麻將偷牌藏牌,壹般都是在牌局進行當中。
不然,碼牌時少了牌。很容易被人發現。
而我特意盯著他的右手。
我發現,他手裏藏的根本不是麻將牌。
雖然,我還不知道是什麽。
但我敢肯定,他手裏壹定有貓膩。
見我回來。
陶花把牌讓給了我。
我打牌的同時,心裏也覺得有些可笑。
這個私人高端麻將局。
四個人,卻有三個老千。
雖然,我沒出千。
有的人可能會覺得。
熟悉的私人局,不會有出千的。
可現實是,越是熟悉的牌局,越有可能出千。
因為,熟悉的人,防備心理會降低。
而人心隔肚皮,妳永遠不知道。
那個和妳稱兄道弟的人,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麽。
齊嵐繼續給牌掛花,她的手法並不快。
玩了這麽久,她也不過掛了三十多張牌。
而我每次抓到,有掛花的牌時。
我都會把上面的痕跡,不動聲色的清理掉。
當齊嵐看到這壹幕時,她不由的看了我壹眼。
美艷的臉上,浮現出壹絲不滿的神情。
我也不說話,繼續清理著掛花。
見我這麽做,齊嵐更加生氣,幹脆也不掛花了。
此時的牌局。
再次發生了變化。
分頭男把輸的幾萬塊錢,贏了回去。
並且,又贏了十幾萬。
而我,也已經發現了,他到底是如何出千的。
我現在要做的,是瞅準時機,抓他個人贓俱獲。
這壹把,我明明已經胡了。
但我故意打出壹張,選擇不胡。
分頭男坐我對家。
到他時,他摸了張牌。
手指用力的搓了好壹會兒。
忽然。
“砰”的壹下。
把牌用力的摔在桌上。
壹臉興奮的大喊壹聲:
“自摸,清壹色!”
說著,便把牌推到在牌桌上。
齊嵐和另外壹個女人看了壹眼,便開始付錢。
而我卻遲遲沒動。
“給錢啊?想什麽呢?”
分頭男催促我壹聲。
我拿出壹支煙,點著後。
轉頭看向齊嵐,問說:
“嵐姐,妳說如果在妳這裏,有人出千的話,妳負責嗎?”
我話壹出口。
齊嵐先是壹怔,但馬上說道:
“負責!但我這裏,絕對不會有人出千的!”
齊嵐可能還以為,我是在暗示她。
所以,她急忙否認。
而對面的分頭男,則是壹臉憤怒。
他也不看我,直接質問陶花:
“陶花,妳要是能玩,妳就上來玩。要是不能玩,馬上付錢,帶人滾蛋!弄這麽個東西在這兒,妳不嫌煩,我看著還惡心呢!”
分頭男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。
陶花雖然有些尷尬。
但她知道,我不可能平白無故說這話。
“怎麽了,初六?”
我擡頭看著分頭男,慢悠悠說道:
“沒怎麽,就是他,出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