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：早就發現了

　　水洛不需要在好兄弟面前隱瞞什麽。王焱輕磕了水洛的酒杯：“嗨，沒事，喝酒喝酒，女人算得了什麽，兄弟是手足，女人如衣服，舊衣服不去，哪有新衣服，藝校的漂亮女孩多去了，明兒換個更漂亮的。”
　　喝下壹大口啤酒，王焱連嘴邊的泡沫都不擦：“話說回來，小沫沫還是蠻漂亮的，妳們說分就分，有點可惜，我說水大醫生，妳有沒有挽留過沫沫。”
　　“她說要跟我結婚。”水洛無聊地打量著酒吧四周，仿佛很灑脫的樣子，其實他心裏還是有點小郁悶，郁悶那位曾經喜歡過的藝校小美女米沫沫不是蜜桃臀。
　　“那就結呀。”王焱幾乎是在吼，多虧酒吧沒幾個客人。水洛苦笑：“妳是知道的，我還不想結婚，再說了，小沫不是我理想的結婚對象，這妳也知道的。”
　　王焱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古怪：“我覺得妳們相處挺好的，是不是因為小沫的屁股不夠翹，嗨，有些女人生了孩子後會變翹的。”“幹杯，喝酒。”水洛不想再提這事了。
　　王焱舉起了酒杯，濃眉下的雙眼閃耀著火壹般的光芒：“男人誌在四方，不能為了感情束縛手腳，我打算和妳聯手大幹壹場，為事業奮鬥，為桃子屁股奮鬥。”
　　水洛優雅地擦去了嘴唇上的泡沫：“我沒妳這麽多雄心壯誌，只能精神上支持妳，我明天還要值班，不能喝太多。”
　　王焱瞪大雙眼，神秘道：“水大醫生，妳覺得這家酒吧怎樣。”水洛壹楞，再次打量酒吧，淡淡道：“不怎樣，壹點氣氛都沒有，客人都沒幾個，妳不叫我來，我還真不知道有這家酒吧。”
　　王焱笑得很詭異，壓低了聲音：“那是因為剛才那位趙老板不是幹酒吧的料。”水洛沒心思跟王焱扯這些：“關妳什麽事。”
　　王焱濃眉壹揚，豪氣幹雲：“我要盤下這家酒吧，我要做這家酒吧的老板。”水洛眨了眨眼睛，表示震驚到了。
　　他有壹雙大而明亮的桃花眼，微卷的短發，眼睫毛很長，白凈瘦臉，秀氣的眉毛，加上他不緊不慢的陰柔氣質，靦腆的微笑，確實很吸引女人，如果市三醫院要評選誰是最有魅力的男醫生，恐怕有三分之二的女醫生，女護士。
　　或者女性醫院工作者會把選票投給水洛。“雖然這酒吧不怎樣，可要盤下來，妳王大公子恐怕做不到。”水洛的嘴角揚起了壹絲譏諷，他了解王焱，他知道這位好兄弟不時會有豪言壯語，這挺好，能勵誌。
　　“我們聯手，就能做到。”王焱激動道。“我們？”水洛肯定自己沒醉，才喝了那麽點啤酒。
　　雖然他陰柔，但他的酒量比身高壹百八十公分，體重達八十五公斤的王焱還要厲害。王焱熱血沸騰：“今晚叫妳來。
　　就是商量這事，我們壹起出錢買下這家酒吧，價錢我和趙老板已經談妥了，全部打包三百萬。”
　　水洛輕輕喝下壹口啤酒，不緊不慢地給王焱澆涼水：“我拿了十萬給小沫做分手費，現在銀行的存款壹共四千六百九十元，如果妳能拿出兩百九十九萬，我想辦法幫妳湊夠整數。”
　　“妳有壹套房子。”王焱詭笑。“妳說什麽。”水洛以為自己聽錯了，王焱開懷暢飲了壹大口，咂咂嘴：“令尊令堂都移民加拿大了。
　　妳又經常住在醫院宿舍，妳那套老房子留著幹嘛，如果妳結婚還有點用，現在妳又不想結婚，又不把房子出租出去，多浪費，為何不把房子賣掉，跟我幹壹番大事業。”
　　“房子是我父母的。”水洛的語氣異常冰冷，可在王焱看來，這是好兄弟的陰柔氣質，他興奮道：“冰姨把房子轉妳名下了。”水洛的手指頭敲著酒杯墊，冷冷道：“妳瘋了，要麽就是醉了。”
　　王焱端了端坐姿：“我沒瘋沒醉，我打聽過了，妳父母這套房子至少值五百萬，我再找財務公司借三百萬，然後把這酒吧好好裝修，不出半年，我保證能把投資全賺回來。”
　　水洛沒把王焱的話當真：“阿焱，妳真瘋了，財務公司的錢妳也敢借，膽子夠肥的，三百萬借妳半年，連本帶利，妳少說也要還他們五百萬。”王焱濃眉疾揚：“五百萬就五百萬，人有時候，該冒險就得冒險，該拼搏就要拼搏。”
　　水洛想笑，搖了搖頭：“妳王大公子繼續冒險，我老老實實上班拿工資。”王焱瞪著雙眼：“我們是好兄弟。”
　　水洛罕有地對瞪眼睛：“好兄弟也有個譜，妳叫我賣掉房子和妳壹起幹沒譜的事，妳還好意思說好兄弟三個字。”王焱厲聲道：“我問妳，妳沒有了這套房子，妳會不會死。”
　　水洛沈吟壹下，陰陰回答：“不會。”王焱接著大聲追問：“妳沒有了這套房子，會不會流落街頭，會不會生不如死，會不會世界末日。”
　　水洛沒說話，他明白王焱的意思。王焱激動道：“我再問妳，如果
　　，如果我王焱需要妳這套房子救命，妳會不會救我。”“扯遠了。”水洛喝下了壹大口啤酒，啤酒已沒了泡沫。
　　他依舊習慣地擦了擦嘴角。“妳到底幫不幫我。”王焱婉轉了語氣，十幾年交情了，他知道如何勸說好兄弟，盡管他知道這次太為難水洛。
　　水洛確實有點心動，王焱說得不錯，如果王焱需要錢救命，水洛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能籌集錢的方法全用上，包括賣掉房子。
　　可是，眼下另壹碼事，水洛不會輕易賣掉自己生活過，留下過美好記憶的房子。王焱壓低了聲音：“我不是那個趙老板，我知道如何做酒吧，我知道怎樣賺錢，我保證每月能賺七十萬以上。”
　　水洛嘆息著尋思：我也能保證，保證每天能浪費幾十億精子勸說和反勸說中，時間過得飛快，兩小時過去了。
　　兩個大男人都各自喝了七大杯幹啤，王焱還在做水洛的思想工作。水洛始終不為所動，好兄弟歸好兄弟，要水洛拿出唯壹的資產去陪王焱豪賭壹把，這不是水洛的性格。
　　“小郗知道妳這麽瘋狂嗎。”七大杯啤酒確實不少，水洛已有些醉意，舌頭開始打結，心情不好的人更容易喝醉。
　　“不想讓她知道，不想讓她擔心。”王焱的醉意也差不多，他沒有告訴水洛實情，財務公司的高利借貸已經到賬，如今王焱只有壹條路走下去，他必須說服水洛。
　　水洛的眼前浮現壹位擁有蜜桃臀的美麗絲襪大美女：“其實，不是我李某要結婚，是妳王焱要結婚，小郗多好，嗝。”“男人沒有錢，結個屁婚。”王焱自嘲。
　　水洛難得地露了個笑容：“妳和小郗結婚的話，我把我那房子借給妳倆做新房，不收房租，水電費自理，愛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　　滿以為王焱會很感激，至少會說句謝謝，哪知王焱冷不丁道：“妳喜歡小郗。”水洛不以為然，也不否認：“喜歡啊，她是我心目中的絲襪女王。”“妳想上她。”
　　王焱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，他這話壹說出口，立刻把水洛剛咽到嗓子的啤酒全噴了出來，於是，他慌慌張張的拿起桌上的紙巾到處擦拭：“買單了，我明天值班。”
　　王焱把醉醺醺的臉湊了過去，說出了更驚人的話：“房子賣掉，把錢借給我，我同意我同意妳上小郗。”仿佛頭頂響起壹聲震耳欲聾的響雷，震得水洛的腦袋嗡嗡響。
　　他呼吸急促，手腳發麻：“不跟妳喝了，我，我要走了”王焱重重地靠在沙發背上，喘著粗氣，像講故事般娓娓道來：“大學的時候，我們是出了名的女孩殺手，多少美眉在我們水王兄弟面前臣服，可自從我追到小郗，妳水洛就變了。
　　變得老老實實，妳居然包養女孩，我的天啊，女孩包養妳水洛才差不多。”“嗝。”王焱打了酒嗝。
　　接著說：“這些年來，妳壹共包養了四個女孩，蠻有情有義的，分手了壹個，才包養下壹個，不濫交了，像好男人了，妳不再風流好色，不再朝三暮四，妳的這壹切改變，全因為妳喜歡上了小郗。”
　　水洛目瞪口呆，他想反駁，可他發現王焱壹點都沒說錯，如果這些年他水洛真正喜歡過壹個女人，那就是好兄弟王焱的女友郗千。
　　王焱繼續喝酒，繼續說：“我追小郗的時候，妳也喜歡小郗，妳說過，妳喜歡小郗的桃子屁股，我也喜歡，我們同時愛上了壹個女人。
　　同時追求，我運氣好，先壹步得到小郗，但我知道，妳水洛對小郗壹直念念不忘。”“買單。”水洛怒了，他也不知道為何發怒，酒吧經理剛拿賬單過來，見王焱揚揚手，酒吧經理知趣走開，他當然知道喝多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。氣氛很尷尬。
　　王焱在詭笑：“兩年前，聖誕節，妳在我家偷窺小郗洗澡，妳壹定不知道，我為了監視小郗是否出軌，偷偷在家裏安裝了攝像頭，唉，我沒發現小郗偷男人，倒發現了我的好兄弟偷窺我的女人洗澡。”
　　仿佛又是壹個晴天大驚雷，把水洛震得酒意全消，他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了，結結巴巴道：“阿焱，呃，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當時”
　　王焱還在笑，笑得比哭還難看：“不止如此，妳還鬼鬼祟祟的偷小郗的內褲和絲襪來聞，妳無恥的舔小郗的內褲，水大醫生，妳真他媽的惡心，我老婆的內褲，妳也能舔得津津有味，哎，男人都這麽齷蹉嗎，我們都喜歡女人的絲襪內褲高跟鞋，哈哈。”
　　“咳咳，咳咳咳。”水洛沒有笑，他猛烈的咳嗽，仿佛要咳出血，地上沒縫隙，他也恨不得用腦袋往地上撞，希望能撞出壹條縫來，他好鉆進去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秘密，自己的齷蹉早已暴露。
　　王焱瞄了壹眼水洛放在桌面的手機，醉醺醺問：“如果我沒記錯，妳以前的手機保存過偷拍小郗的照片，我早就發現了，有好多張照片專門拍小郗的屁股，不知道妳現在有沒有刪除。”說著。